金剑华笑嘻嘻地递给他一个钱夹子，说：“打开看看！”
穆凡气哼哼地打开，里面有一张放得端端正正的照片，穿着警服的穆凡搂着金剑华开心地笑着。
“还记得吗？咱俩一见钟情的时候照的，你穿着警服真是帅呆了。”
穆凡听了半晌无言，慢吞吞把钱包揣进怀里。想骂人，但对她，又不能骂。看一眼金剑华，轻轻地说：“傻瓜。”每回金剑华到他那儿的时候，他就浮躁；他就慌乱；肯定是和性没关系，烦得他总逼着她哄着她走。穆凡不耐烦地老听的声音，在金剑华眼里，这儿总有干不完的活；穆凡更什么也干不了。好容易捱过晚饭，金剑华没有说话，慢慢地打开门，离开了，她终于走了。穆凡心里忽然又一阵悲凉，站了起来，抢到窗口，看着她的背影远远地模糊在小路的尽头，又把手伸进兜里，里面有一张纸，上面记着乱七八糟的电话号码，也不知道是谁的。穆凡把这张纸掏出来，一下一下地撕碎了，手一扬，纷纷随风而去……
一缕夕阳缓缓地在窗台上移动，很轻巧很寂寞的样子。他这时又很想去再叫金剑华来。穆凡来到床上躺了下来，觉得头痛欲裂，就使劲地用拳头砸自己的太阳穴。稍微好受一些了。是不是已经离不开她了？穆凡想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！他要想办法去赚钱。
金剑华成为穆凡实在意义上的伴侣，是在那次他从N城联系业务回来以后。穆凡学的是软件，那次他去N城检验一批电路板，算是跟别人合作智力投资，回来已经很晚了。穆凡注意到门里有灯光，再一看窗明门净的样子就知道又是金剑华来了。推门进去，屋里全是香水味儿，呛！果然，他看见金剑华伏在桌上已经睡着了。
“起来！你这臭婆娘！”他一拍桌子，厉声喝道。她一下就跳起来，睡眼惺忪地看着穆凡，咧开嘴笑了。
“你把我拖鞋弄哪里了？”他狠狠地问道。金剑华一来，他肯定又有找不到的东西了。
“给你扔了，实在不能穿了，还没来得及买。”金剑华平静地说，好像这样很正常似的。
“你有病！”穆凡哼了一声，不理她了。
“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？你知道有多少男人追我吗？”
穆凡非常明白地点点头。
“我为你做多少事，对你好不好？”
穆凡无可奈何地点点头。
“那你究竟为什么不喜欢我？你告诉我让我知道，如果是无法弥补，我就再也不来了，不来打扰你了！”金剑华说着泪就下来了，穆凡心软了。喃喃地说：“你太小了，太小了，有些事你还不懂……”他翻来复去只有这两句。
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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